很是怀念小时候伴我长大爸妈的唠叨声,而现在的我,正背着台北地标前的十八楼对着电脑打着新一年的财政预算。一个人在外打拼都有五个年头了,而回家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就能数得出来。每一年的佳节期间都倍思亲,只是因为工作走不开的关系,回家的计划都被上司的心狠手辣给打断,所以无论如何,今年一定要回家和爸爸一起吃个饭。想想,妈妈也走了七年,一个人在乡下的老爸,好像越老越勇,每天都一定要下田耕耕土,播播种,无论我怎麽说,怎麽劝,他老人家就是不肯离开老家就是了,怎么想都不明白。
也许每个年龄层的人都有不同的追逐吧,但爸爸还是很支持我所做的一切决定,包括新年都不回去。
前几天才和他老人家通了电话,五分钟的谈话,有两分钟他都是在咳嗽,听起来不太舒服,问起了,他也说没什么,只是一般的干热,听他这样一说,我也没去在意,挂断电话之前,他的咳嗽声还是没停下。
一个人在外,有应酬是很平常的,经常出没花烟酒地也不稀奇,不明白为何男人谈公事总是离不开女人与酒。不明白终归不明白,我还是得陪着老板去应酬,只能说没有我愿不愿意的份,无奈。
虽然说,我正身处在你尔我诈之都,但小时候老爸的一番教诲,还是会无时无刻提醒着我,煞是惊险。因为有时候,真的会干下自己都不知道的坏事,而不自知。
说到教诲,就想起老爸唠叨的功夫可比女人家,觉得好好笑。年少之时,每次做错事之后的我,老爸总是不念个一天半天就是不罢休,而我终是少不更事,有时觉得烦了就和他顶起嘴来了,你一句我一句,那时候只能说家无宁日,老妈也只能摇头叹兴。
虽然我常和老爸又争执,但他就是我打从心里很是佩服以及敬仰的一个亲人,很多时候,嘴头上的争吵,只是我不肯拉下面子的伪装,回想起,还真是好笑。
就在我启程回家的前一天,本以为这一次回去能把爸爸一道接来这里,但就在开会之际,一通医院的电话打来,说老爸正在手术房动手术。听完之际,耳边周遭世界仿佛瞬间停止,脑海回想起,很多还没做到的事情,顿时不知所措。
飙着一百六,老板的咆哮声,随之抛诸脑后,拆解身上的领带,手掌还握着老爸给的平安符,才想起,原来我有一个那么好的爸爸。
小时候的电脑、辞典、书本、玩具、网路、鞭打、责骂、敷药等等。那一切的一切,都是爸爸深爱儿子的表现,而我用了二十二年才真正了解,这世上再也找不到那么爱我的人了。
现在的我,就像一只在热锅上的蚂蚁,焦虑不堪。
到了医院,老爸已从手术房被安置到普通病房,听了医生解说后,深深感谢上天再给我这一个不孝子一次机会,没让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情境发生。现在的我正在病房外,看着戴着氧气罩的老爸,轻轻关上正在不停震动的手机,写上给老爸的信封最后两个字,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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